分类 都市 主角 桑时初慕容白 作者 神秘小说家
简介:桑时初慕容白是作者神秘小说家小说《我在尼姑庵三年后,驸马他疯了》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26466字,更新日期为2025-06-23 15:50:09。在本网【xhhwx.com】上目前已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菩萨显灵了,我跪在地上,直到膝盖磨出血。镇国郡主带着新皇的圣旨,解散了清平庵,这些可怜的姑娘们,终于有...
菩萨显灵了,我跪在地上,直到膝盖磨出血。
镇国郡主带着新皇的圣旨,解散了清平庵,这些可怜的姑娘们,终于有了活着的生机。
风清谨没问过我的意见。
好似笃定哪怕我脱离了清平庵,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当夜,风清谨捏着我的脖颈,用力强迫我仰头看他:
“何时,去与留轮到你做决定了?”
“我已经在城外买了个院子,以后你就在那等我。”
他彷佛忘了那年他在窗台前对我的承诺。
也忘了三年前,在清平庵找到我,将我如珍宝般拥在怀中:
“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曾经真心想娶的是那个才情容貌名动整个幽州的桑家嫡女。
而我在他眼里已经沦为了娼妓。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
我靠在他的胸膛,安静的没有说话。
风清谨不知道,他来这时,我已经给那名唤慕容白的郎中梢了口信。
我答应他的要求了。
风清谨和郡主大婚当日,我跟他回陇山成亲。
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镇国郡主的圣旨刚到没几日,清平庵的姑子们,远走的远走,有些则自己自愿留下做了某些官员的外室。
还剩下一些年老色衰的姑子,关上了庵堂的大门,青灯古佛了解此生。
刚好慕容白想带我走,刚好他不是坏人。
清平庵解散了,那些对我还不死心的官员,鼓动风清谨让我给他们斟酒作陪。
风清谨得了上官穆青,好事连连,当晚他便百酿楼设宴便款待他们。
只是陪酒,已经是给了这位小公爷的面子了。
风清谨不能拒绝。
他派人要求我换上他带来的长衫。
几近透明,穿上以后勉强可以蔽体。
我拿着衣服迟迟没有动作。
禅房外的人不耐烦催促,“动作还不快点,百酿楼那些大人已经等的急了。”
“我陪不了。”
他立即推开门,将我推至墙角。
“小公爷的命令,你都敢违抗。”
“是的,陪不了。”
我取下妙常巾,一头的青丝垂露下来,手起刀落将长发割断几近疯狂。
一头青丝散落在地。
我将短刀抵在自己的喉咙:
“若真的要我陪酒,那只有一死。”
那人被我吓的惨白,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三更天,风清谨喝的酩酊大醉,一脸阴沉。
他看着我疯癫的模样,一头乱发,沉默许久:
“桑时初,到底是谁给你胆子?”
“不就是让你陪下酒吗,你的身份,难道还是内阁首辅的掌上千金?”
我大笑,冷冷地反问他:
“不是你毁了我吗?”
风清谨愣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不停的探究着。
我知道他想在我的眼底,找我那抹抑制不住的仇怨。
我低下了头,毫无征兆的抖动的双肩。
见我低声哭泣,风清谨笑了。
虽然并不是他杀害了内阁首辅,但也是因为他设计陷害的。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这样的女人定是翻不起任何风浪的。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他交代完,转身便要离开。
慕容白已经拟定了婚契,三日后他便会带我回陇山。
“风小公爷。”
风清谨停止了脚步,他知道我鲜少这么叫他。
他转身。
我朝他鞠躬,谢他这三年在清平庵的庇护。
从今以后,恩情了结,唯有血海深仇。
“祝您和镇国郡主而昌而炽,瓜瓞绵绵。”
5
风清谨回府后心腹来报,清平庵外好像有镇国郡主的人。
当今新皇对这位巾帼须眉上官穆青格外的上心,自己远离幽州二十几年,一直生活在边疆这苦寒之地,陪着他受苦却不喊苦的唯有这上官穆青。
在边疆时,新皇便许诺。
“待我们杀回幽州,我此生定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娶了郡主,就得到至上的荣耀和财富。
风氏一族虽助力姜太后夺取天下,毕竟女人的格局不大,所以当新皇找到风清谨,许诺他的地位可远远不止于此。
风清谨瞬间倒戈。
一个女人如何带着幼帝执掌天下,真正的实权定是有雄心魄力的人。
当年的幽州世家子弟人人爱慕的桑时初,可如今人人想求取的却是上官穆青。
风清谨当年爱惨了桑时初的才情于美貌,却并不能阻止他更爱是权力。
自从他帮助姜太后扳倒那一众前朝老臣,又帮新皇扳倒姜太后,他才真正觉醒。
为何不两个都要呢?
桑时初没了依靠,更无需考虑给她所谓的正妻身份。
于是,他拿着功勋要求新皇将上官穆青许配给他。
上官穆青正好也喜欢皮相好看的男子,风清谨便是。
新皇打量风清谨的眼神,别有一番考量,继而讥笑的应承了下来。
“朕也正在发愁如何给穆青一个合适的郎君,如此甚好。”
桑时初一直都很温顺乖巧。
郡主又异常的性子跳脱,跟男子一般的肚量。
她早就知道桑时初的存在,却还是出手解救了清平庵,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破碎不堪的姑子计较。
风清谨可以在外玩的花哨,她也喜好漂亮的郎君。
就养在府中的面首,不在少数。
风清谨敢怒不敢言,这便让他更加坚定了将桑时初养在外室的决心。
至于镇国郡主,待两人成婚以后,在好好***便好。
郊外的宅子已经打理妥当,按照桑家老宅布置的。
他已经在期待,桑时初住进这间宅子时,定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只是,他想到今夜桑时初的反常的表现,就异常的烦躁。
“算了,先冷落她些时日,除了他,这女人还有谁可依靠。”
心腹来报,清平庵里的姑子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有些还被一些官员养在了外室。
风清谨瞥了一眼,心中不禁嘲讽。
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如今也只配千人骑万人压。
6
我整理着被自己剪得稀碎得长发。
独自一人在禅房里喝的大醉,只觉得意识模糊。
我想强撑着身体,不能就这样醉倒过去,毕竟在庵堂里酗酒,实在是对不起神灵。
我起身准备洗把脸,结果一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男人挡住了我的视线。
“怎么喝这么多酒?”
慕容白有些意外,又见我一头杂乱不堪的长发,他二话不说,将我抱进了禅房。
“我去给你倒水。”
他一袭白衫,肩膀处隐约的渗着一丝血渍。
他去邙山采药,那里野兽很多,邙山离清平庵很近。
“不用去倒水,陪我饮点!”
他躲开我的视线。
“咱们还未成亲,这样不合礼数。”
····
当年的桑时初高傲,如高岭之花一般。
我以为在清平庵的三年,所有的人都已经忘了我曾经是那内阁首辅的千金,是那让人触碰不到的芍药。
风清谨让她穿上那种衣服去陪酒。
竟然还有人在意我的名节。
我有些恍惚。
我欲言又止,听见庵堂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是那些贼心不死的官员。
“风小公爷可是气哼哼的走的,现下定是没人护他。”
“这种绝色,咱们定是要好好享受,若是风小公爷哪天想到她了,可就没咱们的份了。”
“嘿嘿嘿,那咱们一个一个来?”
······
是前些日,要求我陪酒的那些官员。
慕容白目光瞬间变冷。
他握着我的手,“别怕!”
莫名的心安。
清平庵的老姑子听见声响,将身体堵在了庵堂外。
我知道她们在护我,“小时初,走了就走的远远的。”
我***泪,慕容白牵着我躲进了邙山。
喝了点酒,跑了半座山头,靠在慕容白的肩上,我昏昏欲睡。
翌日天刚亮,慕容白带着我走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我们坐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幽州。
只不过即将离开幽州时,有人惊恐大喊,“山边有尸体。”
“好像是知府大人。”
“速去禀报。”
我抬头看了眼慕容白,他有一丝慌乱。
“是你做的?”
他点点头。
“不怕,咱们离开这。”
7
慕容白家在陇山,陇山富饶,可我担心他为了我,杀了知府,到时面临的又是怎样的绝境。
我不想拖累,他不过小小的郎中。
既然,已经离开了幽州,是时候和他告别了。
我将身上仅有一把一块璞玉交到了慕容白的手上。
“这块玉是我爹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了,我将他留给你,若是幽州来人找你麻烦,你把他当了。”
他懂我的意思。
他紧紧捏着那块璞玉,“你想做什么?”
“你的大恩大德,时初没齿难忘,将来若有机会我定会报恩。”
我的眼底满是坚定,我怕他不愿放手。
马车停在陇山的街头,慕容白面如死色,忐忑不安:
“你想离开我?可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
我没有说话,我确实答应他要嫁给他的。
我也想找个人好好过下半辈子,可我更不愿慕容白为了我犯险。
既然离开了幽州,我不能让慕容白继续沉沦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
趁慕容白失神,我跳下了马车,慕容白紧跟其后。
这时忽然有人嚎了一声:
“家主,家主终于回来了。”
我看着马车外面奢华的门面,“慕容府”三个金色的大字映入眼帘。
········
慕容白这三个字在陇山就是王。
他牵着我的手,不等我反应,便带我进了府。
直到我入了府才知道。
慕容白的慕容是当年的神医慕容宏升的慕容。
慕容宏升留下的不仅仅是财富,还留下了慕容家族的绝世医术和荣耀给后人。
慕容白天赋异禀的经商天赋和行医天赋,显而易见成了慕容的掌舵人。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看着并不富裕的慕容白,刚想开口。
“我能保护好自己,更能护好你。”
全族上下赶过来迎慕容白,纷纷哽咽:
“家主,你可想死我们了,阿弥陀佛!”
所有人的目光忽然投向了我,眼睛瞬间放了光,“这位是夫人?”
慕容白眼神笃定,“明媒正娶!”
8
“不能娶,我以给你安排好亲事。”
一个身穿华服的雍容女人走了过来,一脸怒意。
“三年前,你不顾为娘的劝阻就去了幽州,三年没有回来见我一面,如今一回来就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慕容白淡然,“是桑家的女儿,我认定的娘子。”
也不知为何,慕容夫人缄默了,像是默许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慕容白不愿意被母亲安排娶自己不喜的世家小姐,他才一意孤行跑去了幽州。
那年幽州郊区,瘟疫四起,他是慕容家人,这是他的职责。
只是他一直默默无闻,不愿声张,这三年行医救人,他只留下了阿白两字,无人知道他姓慕容。
他换回了墨***袍,长发竖起,兰芝如玉。
他担心慕容夫人的态度伤害到我,解释道:
“我母亲没有旁的意思,她也将婚书退了。”
我点点头。
他举着婚帖,我接过婚帖。
他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马上就有夫人咯!”
慕容府上下喜气洋洋,挂满了喜字,灯笼。
一袭嫁衣,看着面熟,我颤抖着举在手里,泪流满面。
那是我娘亲亲手给我缝制得嫁衣。
“你从哪得来得?”
慕容白笑着摸摸我的头,将我给他的那块璞玉交到我手上:
“知道是你珍爱的,我都给你寻来。”
慕容白给足了我的场面,所有慕容白的产业都挂上了东家娶妻,进店有喜。
整座陇山喜气洋洋。
陇山的百姓都会前来要颗喜糖,讨杯喜酒。
大婚当日,慕容白给我准备了十里红妆,从陇山穿街而行。
锣鼓喇叭唢呐喧天,道贺声不绝于耳。
好事的人低头私语。
“是慕容家主心心念念的挚爱,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
“哦··怪不得慕容家主走了三年,原来是为了这位娘子呀。”
“瞧瞧这阵仗,远在幽州的郡主出嫁也没咱们陇山热闹吧···”
开心的日子过多了,竟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仇恨。
算算日子,如今的风小公爷应该娶上了郡主,忙着在官场左右逢源,春风满面。
这日子不能过的太舒心。
我的指甲欠入了手心。
不料,讥讽声再一次响起:
“说起郡主成亲,小公爷面儿着实趴了个狗吃屎,听说第二日成亲,这镇国郡主和面首们喝的酩酊大醉,风小公爷黑了脸,郡主可没当一回事儿。”
“可真是丢面阿。”
风清谨这么骄傲的人···
想来确实有些好笑··
9
做了慕容白的夫人,一切似乎变得都不一样了。
我盖着红盖头,肚子咕咕的闹腾,这结婚实在是累的很,从早到晚,精疲力尽。
这时,忽然鼻间闻到了一阵阵肉香味。
垂涎欲滴,想着掀开盖头,又想着第一次做人家夫人,段不可丢了夫君的颜面。
吞了吞口水。
“夫人,饿坏了吧,赶紧吃点东西。”
刚拜完堂的慕容白,原本应该在前厅应酬的,怎么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房了?
喜娘和丫鬟们声音急促:
“新郎官,还未饮过合***酒,如此不合规矩。”
“而且前厅还有那么多宾客,家主怎可现在就回房呢?”
慕容白一把掀起我的盖头,顿了顿,随即开口,“慕容府的规矩便是夫人的喜好。”
我看着满满当当一桌的佳肴,笑着:
“这确实不合规矩,要是被婆母知晓,定会指责我不懂礼数。”
慕容白傻笑,“母亲通情达理,夫人不用担心,陪你吃完,夫君便出去招待宾客。”
为了让慕容白赶紧离开,我拿起筷子胡乱扒了几口,确实美味。
见他心满意足的离开,我笑着将盖头继续盖上。
丫鬟们毫不避讳的打趣,“夫人,是嫁对人了。”
我的鼻尖酸了,爹娘兄长若还活着,定也是替我开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白一身酒气的进了新房。
他一双眸子盯着我,忽然蒙蒙的傻笑了起来。
他一把抱着的身体。
我惊吓的将他推开,或许我还未从过去的三年阴影中走出来。
他并未气恼,在床边小塌躺下。
“不早了!”
很快他变睡着了,唯有我盯着那喜字,没有丝毫的睡意。
我不该如此拒绝他的触碰···这三年是风清瑾让我害怕男人的接触,并不是眼前的人,明明他们并不一样。
次日,太阳晒到日上杆头,我迷迷糊糊才醒。
慕容白不在。
我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第一日给婆母请安就起晚了。
丫鬟们笑着走了进来:
“夫人,你起来了,家主出门前嘱咐过,不让我们打扰你睡觉。”
“我这就给你洗漱,夫人可是给你做了好多糕点呢。”
我以为慕容夫人定会找我麻烦,毕竟第一日见我起,她便不愿我做她的儿媳。
何况今日还如此没礼数。
战战兢兢的往前厅走去。
慕容夫人正和慕容白在交谈着什么,看样子心情是不错的。
见我时,并没有表现出的不愉悦。
而是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块玉镯。
看着手头,便价值不菲。
一说是慕容府的传家宝,我便立即拒绝,却被慕容白拦了下来。
“夫人,母亲自是留给你的,你一定收好了。”
原来,慕容府里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了家人,甚至连我认为最不好搞定的婆母,且都是有趣的。
慕容白很忙,忙到我鲜少见到他,本应该是新婚燕尔,我们却时常见不到面。
想来是我上次拒绝了他,他故意躲着我。
这日,他早早的回来,手边牵着一个小女孩儿。
我一眼便认出这是阿兄的小女儿,桑明月。
明月从小便没娘亲,是阿兄六年前一次远门带回来的孩子,那时的明月尚在襁褓。
爹娘追问,阿兄闭口不言,跪了三天的祠堂,这事也便一了了之了。
小小糯糯的人儿,是父亲给她取得名字,桑明月。
桑家出事的时候,她才三岁,如今三年又过去了,她长高了不少。
我禽着泪,看向慕容白,“最近你总是见不着,是在找明月?”
慕容白点点头,“府里的下人在烟城捡到一个孩子,这孩子嘴里总是说着阿初姑姑。”
“我乍一看,眉眼像你,一打听才知道你兄长有个女儿,当年没被抓到。”
我看着女孩儿手臂的那块红色胎记,“是明月,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慕容白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将明月的小手交到我手上:
“她在母亲那处呆了些时日,她们也很投缘,就在府里安心住下。”
“我护你们周全。”
“为何对桑家人这么好?”我反问,他并未回答。
10
上官穆青不愿去国公府住,新皇便命风清瑾住进了郡主府。
他自然是不愿的,但架不住郡主战功赫赫,和新皇出生入死的关系。
“穆青,如此这般我没有一丝颜面。”
风清瑾抱怨。
上官穆青坐在秋千上,手里擦拭着那把磨利的长剑,对着风清瑾的眸子。
“怎得?你不愿意?不愿意你就同皇帝去说,别在我眼前碍眼。”
上官穆青性子极野,就像一匹野马般,孤傲难训。
原本以为娶进来,只要稍加***,便一切以风氏一族为先。
谁竟知···
风清瑾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属实是高估了自己***女人的能力。
堂堂的镇国郡主哪是一般的女人。
他虽是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发作,转头看了眼正在舞枪弄剑的上官穆青。
实在是没有一点女子的做派。
他最近总是想起桑时初。
她温柔可人,乖巧顺心。
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她,她在清平庵无人问津。
性子是不是收了许久。
还是早点将她接回来,庵堂里吃不好,穿不好。
眼看这天就要冷了,还是郊外的宅子暖和。
把她养在郊外,吃穿用度,在配个可心的丫头,她定是对他感激涕零。
毕竟他才是她的衣食父母。
他忽然想起,那晚桑时初看他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瞬间他便镇定了下来。
像这种曾经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连杀一只鸡都不会,何况向他寻仇?
他还是忍不住想她了。
我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幽州,并且住进了郡主府。
慕容白进宫治病,新皇最近总是频发噩梦,我一个女子进宫不方便,新皇就把我安顿在了郡主府。
上官穆青是个直肠子的人,性格爽朗,嫁给风清瑾确实是可惜了。
我就住在西苑,闲暇无聊的时候,会在小厨房捯饬点甜点,偶尔给上官穆青送些过去。
这日,见院子里的杏果压弯了树杈,便打算采摘些做点杏果干,慕容白爱吃。
忽然,迎面走来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意外,只要在这郡主府里迟早会撞上风清谨。
“你怎么在这?是穆青抓你来的?”
他眼里闪烁着喜悦,瞬间又暗了下来: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他用力的拉着我的手腕,仔细地检查着我身上的皮肤,我挣脱着:
“放开我!”
就在他继续想要进一步动作时,上官穆青穿着一袭戎装朝我们的方向疾步走来,冷笑道:
“郡马何时饥不择食到,连本宫的贵客都不放过。”
11
风清谨诧异的看着我,又转头看看上官穆青。
“你们怎么会相熟?”
难道这上官穆青大度不少,竟然连他准备养在外室的女人都愿意接进府里?
他开心的挡在我的身前,朝上官穆青行了一个礼:
“郡主,你放心,我定会让时初好好侍奉你。”
话音未落,上官穆青面色嘲讽:
“郡马,你当真以为如今是在你的国公府?你用什么身份和本宫如此说话?”
风清谨一头雾水:
“郡主的贵客指的是?”
她看看风清谨又看看我,突然乐了:“我的贵客便是这位陇山慕容夫人。”
风清谨脸黑了下来。
我慢慢的靠近:“郡马,好久不见。”
他越发的错愕,“你莫不是疯了?”
他刚要说什么,明月突然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阿初姑姑,阿初姑姑。”
三年前,桑家出事,明月过的战战兢兢,虽然被慕容白找了回来,但胆子异常的小,没法子我只能将她带在身边。
我抱着明月,一边替她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
“别怕,姑姑在这。”
安抚好明月,我冷漠的看着风清谨:
“我已嫁入陇山慕容府,望郡马爷好自为之。”
我原本以为上官穆青多少会有些醋意,谁知,她丝毫对我们的事情并没有兴趣。
反而直直的看着我抱在手里的明月。
“这小娃是谁的孩子?”
我如实回答:
“是我家阿兄前些年从边疆带回来的孩子。”
“你阿兄在哪?”
郡主颤抖的问道。
我的目光落在明月的身上,眼眶微红:
“三年前,幼帝登基被歹人诬陷,桑府其实余口,男丁全部都死了,女眷送入清平庵。”
“明月那时逃了出来,在外流连颠簸了三年,刚寻回没多久。”
上官穆青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随即克制到平静,下意识的从明月身上转移视线。
这时,管家来禀:
“慕容府的马车停在府外,说是接慕容夫人回去。”
见慕容白来接我,我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将明月放了下来:
“明月行礼,咱们要回家了。”
明月乖乖的朝上官穆青和风清谨行了个礼,礼罢我们便手牵着手离开。
看着风清谨像是吞了苍蝇的表情,我的心情异常的舒适,接下来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没几天,坊间就传闻,郡主将那些原本解散了的面首全部带回府中,日日在府中歌舞升平,风清谨被困在府中,大门迈不出一步。
慕容白在院里煮着茶,我和明月趁着日头好,晒着杏果干。
“阿初姑姑,你认得我娘亲?”
我摸了摸明月的脑袋,“自然是认得的,待我们结束完这一切,姑姑就带你找娘亲。”
慕容白将水中的茶递到我跟前,“夫人,可想好了,三日后的中秋宴向陛下要个公道。”
我以为慕容白会担心受牵连,“阿白,我不想连累慕容府,若是这次失败了,我们都可能万劫不复。”
“到时,我定会向陛下说明,咱们成亲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起风了,吹乱了我的长发,明月咋咋呼呼的和下人们跑去了远处玩。
慕容白走到我的面前,沉声道:
“你还的记得三年前的冬天,我感染瘟疫,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是你救的我。”
我怎能忘记。
那段时日郊外瘟疫四起,唯有清平庵一方净地,当时遇上一些得了瘟疫的流民,风清谨便直接将人丢在邙山。
我看不下去,只能偷偷的去邙山。
我不懂医理,只能说自己身体不适,向风清谨讨要一些草药。
白日担心被风清谨的心腹撞见,只能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邙山一到夜里,野兽出没,虽然害怕,但我心念着那些万一能活的可怜人。
能不能活也就只能看他们的命,我不知其中竟还有慕容白。
慕容白将我的长发捋顺,隐忍克制地将我的身体抵在他的胸膛。
“我的命是你给的。”
心脏隔着我的面庞,热烈而又滚烫。
“傻夫人,我自娶你那日起,便做好和你福祸相依。”
慕容白深深的看着我。
我靠近他的身体,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既然做好福祸相依,那咱们还是做夫妻该做的事吧。”
我的声音如蚊蝇般。
慕容白丢掉手中的茶盏,将我一把抱起,快步往房间走去。
原本以为他只是个郎中,没有那么好的身子骨。
可当他脱掉衣服,浑身上下的腱子肉,使不完的力气····
从白日到天黑···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我似乎在很久之前就闻到过···
12
三日后宫内的中秋宴。
慕容府的马车刚在宫外停稳,便听到上官穆青的声音:
“慕容夫人,好巧。”
我掀开帷幔,明月好奇的挤出脑袋,我一抬头就看见风清谨黑着眼圈探出头,布满红丝。
听闻上官穆青,替他将身上所有的官职都取消了,理由实在荒谬。
竟是郡主打算要个孩子,郡马要好好调理身体。
看这风清谨的气色,说是调理身子,谁愿意相信?
新皇应了。
如今风清谨连小公爷都不是,不过只是一个毫无官阶的郡马而已。
明月大人模样,实在是嘴甜:
“好巧呀,郡主姐姐。”
上官穆青喜出望外,“慕容夫人,若是得空带上小明月一同来府里玩玩。”
我礼貌的点点头。
慕容白不情愿的嘟囔:“你不能只身前往,郡主府养了许多长得白净的面首。”
“原来,你也这么八卦。”
我打趣道。
收回视线时,只见风清谨直勾勾的盯着我,上官穆青冷笑着扯起他的衣领拉上帷幔。
他的瞳孔颤动,似有不甘。
新皇黄袍加深,高大威猛,看着和气地样子。
见我们几人就坐,寒暄了几句之后,笑着看向慕容白:
“不愧是陇山慕容宏升地孙子,这医术可不比***差,朕吃了你开的方子,这几日好入睡了许多。”
风清谨坐在一侧神色不悦。
慕容白客套着,新皇则看着我,客气道:“这位便是慕容夫人,不知是哪家千金。”
我的举手投足从小便是礼仪嬷嬷***,新皇一眼便能看出。
事到临头,我起身行礼:
“罪臣桑横家。”
“桑横。”
新皇瞪大了眼珠:
“他··不是已经··”
“叛国被抄家,加上那一族的老臣,死了大概七八白余口人,女眷则全部送去了清平庵,遇上圣上登基,改朝换代,清平庵的姑子们才能解散··”
我起身冷冷的看着风清谨:
“风氏全族,也是因为当年的变故,才步步高升。”
我还想说些什么,镇国郡主抢先一步:
“慕容夫人,真是性情中人呢。”
慕容白拉着我的手:
“望圣上明察···”
他说的那么真,像是真的已经做好同我共进退,哪怕是生命的代价。
13
慕容白在幽州的宅子,这几日热闹的很,上官穆青送来了不少的稀罕玩意儿。
我本打算这几日便离开幽州,镇国郡主将风氏一族被降为庶人的圣旨交到了我的手里。
“圣上替桑府和那些老臣们翻案了,风氏一族的下场便是如此。”
我拿着那圣旨。
眼底湿润:
“谢谢你,阿兄在地底下定是可以瞑目了。”
“是本宫应该感谢他,感谢他能将明月带回来。”
镇国郡主温情的看着明月,眼泛红晕:“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原来,当年我的兄长去边疆时,正好遇到了还是将军的她。
她遇人不淑,怀上身孕,生下明月时,她本想将明月掐死再襁褓之中。
是阿兄将明月带回桑府,保她一条命。
阴差阳错,风氏一族当年陷害那一众老臣,导致明月失散了三年,如今落到上官穆青手里,也算是因果轮回。
明月不愿留在郡主身边。
我和慕容白商量,带回陇山,将明月养大,将来若有一日,她愿意回幽州,就让她回去找娘亲。
慕容白没反对:
“一切都按照夫人的意愿。”
14
再次听到风清谨的消息是在两年后。
我带明月回幽州见郡主,明月长大了,和郡主贴近了不少。
郡主府的西苑,时不时的传来男子的嚎叫声,管家嘴多:
“是郡马,不知怎得就疯了,日日嚎叫。”
上官穆青也不搭腔,自顾自的和明月说着话,对风清谨她毫不在意。
没几日的功夫,我又听闻,郡马爷死了,死状极其凄惨,连眼珠子都找不到了。
内心却毫无波澜。
临行回陇山,上官穆青来了,带来了一些明月爱吃的吃食。
明月竟破天荒的喊了一句:
“娘亲。”
上官穆青含泪应下。
她将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上,我打开信笺,是一封血书,落名竟是慕容白。
原来清平庵可以解散,是慕容白求的郡主。
原来,他才是我的救赎。
上官穆青拍拍我的肩膀:
“是慕容白让我有机会报你们桑家的大恩···”
一切皆是因果···
马车缓缓的走了起来,我摸着肚子,神色安静:
“等回到陇山,便让你爹爹给你娶个名字。”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