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荷花阅读    更新时间: 2025-10-2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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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疯子,可我曾是京城才女。驸马亲手喂我喝下毒药那日,桃花落满了秋千架。

五年痴傻,我笑着看他和公主恩爱,直到那半块蝴蝶玉佩刺破记忆。雪停时,我走进庵门,

再没回头。第一章 蝴蝶衔雪落指尖他们说我是疯子。我也不大明白疯子的意思,

大约是像我这般,冬日里赤着脚在结冰的石阶上跳舞,

或者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喃喃自语的人。丫鬟们起初还会拦我,后来便也习惯了,

只远远跟着,怕我摔着碰着,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今日院子里那棵老梅树开了花,红艳艳的,

像是谁把胭脂点在了枝头。我仰着头看了半晌,忽然觉得那梅花在对我笑,

便也咯咯地笑起来。“姑娘,天冷,咱们回房去吧。”小丫鬟碧珠拿着斗篷站在一旁,

怯生生地说。我转过头,冲她做了个鬼脸:“不回不回,梅花姐姐说要给我讲故事呢。

”碧珠的脸色白了白,小声嘟囔:“这梅花哪会说话...”“会的会的!”我拍手雀跃,

“梅花姐姐说,昨夜有只白狐从她树下经过,叼走了一颗星星。”我凑近碧珠,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星星是蓝色的,会发光,像极了驸马爷腰带上镶的那颗宝石。

”碧珠闻言浑身一颤,手里的斗篷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张地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听见,

才急急道:“姑娘快别胡说,什么驸马爷不驸马爷的,叫人听见了不好。

”我不懂有什么不好,但看她脸色煞白,觉得有趣,便又笑道:“驸马爷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像那颗星星,对不对?”碧珠几乎要哭出来,连忙把斗篷披在我身上,拉着我要走。

我却挣脱了她,跑到梅树下,伸手去够那最低处的一枝梅花。“我要摘一枝送给驸马爷,

他说过我戴梅花最好看。”我踮着脚,指尖即将触到花枝。“姑娘!”碧珠的声音带着哭腔,

“哪有什么驸马爷,您、您从来就没有许配过人家啊...”我忽然顿住了,

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动不动。一阵冷风吹过,梅花簌簌地响,有几片花瓣飘落,

粘在我的头发上。没有驸马爷?怎么会没有驸马爷呢?我分明记得,

有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腰间佩着长剑,剑鞘上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他站在梅树下,

替我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梅花,轻***在我的鬓边。“婉儿戴梅花最好看。”他这么说,

声音低沉温柔。可那人的脸,我却记不清了。像是隔着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

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我放下手臂,怔怔地站在原地。头突然疼起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捂住太阳穴,蹲下身去。“姑娘?您怎么了?”碧珠慌忙上前。

“头好痛...”我呻吟着,“碧珠,我的头好痛...”碧珠赶紧扶我起来,朝屋内走去。

我靠在她的肩上,余光瞥见墙角处一抹迅速消失的衣角。那衣角是深蓝色的,

上用银丝绣着云纹。这样的衣料,不是寻常下人穿得起的。回到房中,碧珠服侍我躺下,

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我最讨厌喝药,每次都要她又哄又骗才肯喝几口。

但今日我异常顺从,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苦味在口中蔓延,我却浑然不觉,

只是盯着床帐上绣着的蝴蝶发呆。那些蝴蝶五彩斑斓,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振翅飞走。

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其中一只金色的蝴蝶上。“碧珠,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轻声问。碧珠正收拾药碗的手顿了顿,强笑道:“姑娘能有什么重要事情忘了,

您不过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烧坏了脑子,大夫说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烧坏了脑子...”我重复着这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若是寻常的风寒,

何至于烧坏脑子?况且我隐约记得,那场“风寒”来得极其凶猛,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

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临火海。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仿佛看见一袭玄衣的身影立在床前,

紧紧握着我的手。“你会好起来的,婉儿。”那人对我说,声音里带着我不懂的痛楚,

“即便你忘了一切,也好过记得。”忘记?记得?我究竟应该忘记什么?又曾经记得什么?

头又疼起来,我闭上眼,不再去想。碧珠替我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炭火在盆中偶尔爆裂的轻微声响。我睁开眼,望着床顶的蝴蝶绣样,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并非一直住在这里的。在生病之前,我住在另一个地方,

一个更大的宅院,有长长的回廊和精致的花园。花园里有一个秋千,每逢春日,

我总爱坐在上面,看着一树树的桃花开得绚烂。推秋千的人,似乎总是那个身着玄衣的男子。

“高一点!再高一点!”我听见自己银铃般的笑声。“小心些,别摔着了。

”那人的声音里满是宠溺。那是谁?为何我想不起他的容貌?我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忽然看见墙角处有一只小小的蜘蛛正在结网。它忙碌地来回穿梭,织出一张精致的网。

我看着看着,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我回到了那个花园。桃花开得正盛,

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如下了一场花雨。秋千上坐着一个少女,穿着淡粉色的衣裙,

笑得明媚。推秋千的男子身着玄衣,身姿挺拔。忽然,场景一变。不再是春光明媚的花园,

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我跪在地上,面前是一摊刺目的鲜血。有人在我耳边嘶吼,

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想要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我的咽喉。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是温柔,

而是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痛楚。“我待你如珠如宝,你却视我如草芥。”他冷笑,“既如此,

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剑尖没有刺入我的喉咙,而是转向了我的额头。

一阵剧痛袭来,我感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这一剑,是让你记住,背叛我的代价。

”接着,又是一剑,刺在了我的肩上。“这一剑,是为你我曾经的誓言。”最后一剑,

刺向了我的腿。“这一剑...”他的声音忽然哽咽,“是为了那个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我如遭雷击,浑身颤抖起来。梦中的我抬起头,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正是当朝最年轻的驸马——沈重华。而我是谁?我不是什么寻常闺秀,

我是当朝宰相的嫡女,曾经与太子订有婚约的准太子妃——林婉音。一年前,太子突然被废,

林家受到牵连,满门抄斩。唯独我,因着与沈重华自幼的情谊,被他暗中救下,

藏在这处别院中。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救我性命,我却因一念之差,险些害他满门遭殃。那日,

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与心腹的谈话,得知他并非真心救我,

而是为了逼问我关于太子残党的下落。悲愤交加之下,我写了一封密信,

想要告知外界我还活着,希望能联系上太子的旧部。那封信,最终落在了沈重华的手中。

他认定我背叛了他,认定我心中始终只有太子一人。盛怒之下,他亲手对我施以酷刑,

最后又一碗药灌下去,让我神智全失,成了如今这般痴傻的模样。梦中的剧痛如此真实,

我尖叫着醒来,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姑娘做噩梦了?”碧珠闻声赶来,点亮了床头的灯。

我怔怔地看着她,忽然间,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碧珠慌了神,

连忙替我擦泪:“姑娘别哭,梦都是反的,醒了就没事了。”我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吃痛:“碧珠,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碧珠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深更半夜,吵什么?”帘子被掀开,

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门口,面色冷峻,眼神如刀。正是当朝驸马,沈重华。

我一见到他,就吓得缩到了床角,用被子蒙住头,浑身发抖。

“鬼...鬼来了...”我哆哆嗦嗦地说。沈重华走近床边,对碧珠摆了摆手:“下去吧。

”碧珠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终究不敢违抗,低着头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我躲在被子底下,大气不敢出,只觉得一道视线牢牢锁定在我身上,像是要将我刺穿。良久,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听说你今日在梅树下,提到了我。”我不敢回应,

只是缩得更紧了些。“还记得什么?”他又问,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摇摇头,

被子随着我的动作轻轻颤抖。忽然,被子被一股大力掀开,沈重华的脸近在咫尺。

那双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灵魂深处去。“林婉音,别在我面前装傻。

”他冷冷道,“我知道你已经想起来了些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痛...头好痛...”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伸手,

抚上我额角那道淡淡的疤痕。他的指尖冰凉,触到皮肤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一剑,

本该取你性命。”他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可我终究下不了手。”他的手指缓缓下移,

抚过我的脸颊,最后停留在我的下巴上,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告诉我,

婉儿,”他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你还恨我吗?”我茫然地看着他,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恨是什么?是像冬天里的寒风那样刺骨吗?

还是像喝药时的苦味那样难熬?他见我不答,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松开手,站起身。“罢了,

问你也是白问。”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在烛光下拉得很长,“三日后,

长公主要来别院小住,你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到处乱跑。若是冲撞了公主,

我也保不住你。”长公主?那是他的妻子啊。我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莫名熟悉。

“驸马...”我下意识地唤了一声。沈重华的脚步顿住了,却没有回头。“晚安,驸马。

”我轻轻地说,声音细若蚊蝇。他沉默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掀帘而去。我独自坐在床上,

抱着膝盖,望着跳动的烛火出神。窗外,忽然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

像是无数只白色的蝴蝶,在夜色中翩翩起舞。我赤脚下床,走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

雪花在掌心迅速融化,留下一滴冰冷的水珠,宛如眼泪。那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断断续续地做着梦。梦中总有那个玄衣身影,有时温柔,有时冷酷。而最让我心悸的,

是梦中偶尔响起的孩子啼哭声,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次日清晨,

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碧珠端着热水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姑娘,长公主提前到了,

现在已经进府了。”她压低声音,“您今日千万别出院门,知道吗?”我点点头,

乖乖地任由她替我梳洗。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神空洞,额角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被刘海巧妙地遮住。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碧珠,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我忽然问。碧珠梳头的手顿了顿,勉强笑道:“姑娘从前是京城第一才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多少王孙公子倾慕呢。

”“京城第一才女...”我重复着这个称号,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片段:我在书房抚琴,

有人在旁吹箫相和;我们在亭中对弈,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我站在画案前作画,

他在一旁磨墨...那些零碎的画面中,总有那个玄衣男子的身影。

“那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又问。碧珠的脸色更加难看,

支支吾吾道:“姑娘就别问这些了,大夫说您要静养,不能思虑过重。”我知道问不出什么,

便也不再追问。梳洗完毕,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发呆。忽然,

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女子的笑语声。碧珠脸色大变,连忙示意我躲到内室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院门被推开,一群衣着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女子身着大红宫装,

披着白狐裘斗篷,容貌明艳,气质高贵。她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的我,眉头微蹙。“这是谁?

”她问身后的丫鬟,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丫鬟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长公主迈步向我走来,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当她看到我额角若隐若现的疤痕时,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就是那个被重华藏在别院里的女人?”她冷冷地问。

我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不敢看她。长公主却逼近一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模样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傻子。”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轻蔑,“重华也真是,

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府里带。”我怔怔地看着她,忽然注意到她腰间佩戴的一枚玉佩。

那玉佩通体碧绿,雕成蝴蝶形状,与我床帐上绣的蝴蝶几乎一模一样。看到那玉佩的瞬间,

我的头又剧烈地疼起来,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一个少年将玉佩塞到我手中,

笑着说:“婉儿,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说是要传给未来的儿媳。”我红着脸接过玉佩,

小心地系在腰间。后来,我将玉佩还给了他,声音冰冷:“沈重华,从今往后,

你我恩断义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痛楚:“为什么?就因为我要尚公主?

”我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泪水:“你是驸马,我是罪臣之女,本就殊途。

”......“痛...”我抱住头,蹲下身去。长公主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皱眉道:“怎么回事?”碧珠连忙跪地求饶:“公主恕罪,我家姑娘患有头疾,受不得刺激。

”长公主冷哼一声,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我颈间露出的一截红绳。她眼神一凛,

伸手扯出红绳下端系着的东西。那是一块半圆形的玉佩,碧绿通透,

与她腰间的那块恰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只蝴蝶。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这是重华的贴身之物,他说早就遗失了!”我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

长公主死死盯着那块玉佩,又看看我,眼中渐渐浮现出怨毒之色。“好啊,

好个沈重华...”她咬牙切齿,“说什么公务繁忙,无暇陪我,

原来是在这别院里金屋藏娇!”她猛地伸手,一把扯下我颈间的玉佩。红绳断裂,

在我的后颈划出一道血痕。“还给我...”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抢,那是我的宝贝,

不能给人。长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我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嘴角渗出血丝。“贱人!也配碰本公主的东西?”她冷笑,将两块玉佩一起攥在手中,

“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我拖出去,关进柴房!”几个粗使婆子应声上前,

就要来抓我。碧珠扑到我身前,连连磕头:“公主开恩!姑娘她神志不清,冲撞了公主,

求公主饶了她吧!”长公主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愤怒:“一个傻子,也值得你这般维护?

看来这别院里的人,都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婆子们强行将碧珠拉开,

粗鲁地架起我就要拖走。我吓得尖叫起来,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住手!”沈重华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最终定格在长公主身上。

“公主这是做什么?”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慑人的威严。长公主看到他,先是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挺直腰板,扬起手中的两块玉佩:“驸马来得正好,我倒要问问,这该怎么解释?

”沈重华看到那两块玉佩,眼神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不过是两块玉佩,

公主何必大动干戈?”“不过是两块玉佩?”长公主气极反笑,“这可是你沈家的传家宝,

你说遗失了一半,原来另一半在这个贱人这里!”沈重华淡淡道:“公主误会了,

那玉佩是我赠予她的不假,但那是在认识公主之前的事了。后来我索回一半,

另一半她执意不肯归还,我也就没有强求。”“认识我之前?”长公主眯起眼,“这么说,

你与她早就相识?”沈重华看了一眼被婆子架住、瑟瑟发抖的我,眼神复杂:“旧识而已。

她家中遭难,神智失常,我不过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长公主将信将疑:“当真只是旧识?”沈重华走上前,从她手中取回那两块玉佩,

将其中一半塞回我手中,另一半递给长公主:“这半块,

本就是打算在公主生辰时赠予公主的,既然今日发现了,便提前送给公主吧。

”长公主接过玉佩,脸色稍霁,但看向我的目光依旧不善:“即便是旧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驸马别院,传出去像什么话?”沈重华淡淡道:“三日后,

我会送她去城外的庵堂静养,公主不必忧心。”长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瞥了我一眼,

语气轻蔑:“算你识相。”她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扬长而去,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沈重华示意婆子放开我,我立刻缩到碧珠身后,不敢看他。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与我对视。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情绪复杂难辨。“那块玉佩,你还留着?”他轻声问。

我紧紧攥着手中的半块玉佩,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他叹了口气,伸手想摸我的头,

我却吓得往后一缩。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三日后,我送你离开。”他站起身,

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转身离去,背影在雪地里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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