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静,亲手建立了一个百亿商业帝国。我以为找到了此生挚爱,
一个我从泥潭里亲手捞出来,扶上总裁之位的男人,顾言洲。我给了他我的一切,我的爱,
我的信任,我的公司。在我们的婚车上,他喂我喝下加了料的香槟,和我的好闺蜜许微一同,
眼睁睁看着我冲下悬崖。他们说,俞静,你的时代结束了。他们不知道,地狱也分等级,
而我,刚从最深处爬了回来。再睁眼,我成了另一个女孩,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夏安。
更巧的是,今天,是顾言洲公司——不,是我的公司——的招聘日。
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又陌生的脸,我笑了。顾言洲,许微。你们的皇帝,回来了。这一次,
我不仅要夺回我的帝国,还要把你们亲手打下的十八层地狱,一层层加固焊死。
1方向盘锁死了。刹车踩下去像块海绵,软绵绵的,一点用都没有。我扭头,
看着驾驶座上的顾言洲。他穿着顶级的定制西装,侧脸英俊得像一尊雕塑。
我亲手为他挑选的,我说配得上我俞静的男人,必须光芒万丈。他现在确实光芒万丈。
但他没看我,也没看路。他在看后视镜。后视镜里,跟着一辆车,我的好闺蜜许微,
正拿着手机,对着我们笑。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毒蘑菇。“为什么?”我问。我的声音很平静,
因为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了。四肢百骸都像被泡在冰水里,只有脑子还清醒。是那杯香槟。
他亲手递给我的,说要庆祝我们新婚。顾言洲终于转过头看我了。他的眼神很陌生,
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和依赖,只剩下一种让我心头发冷的怜悯和贪婪。“静,你太强了。
”他说。“强到让我在你身边,像条狗。”“我爱你,顾言洲。”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他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瓷器。
“你的爱太重了,我扛不住。而且,微微等了我很久。”“所以,你去死吧。
”婚车头纱飞舞,像一面招魂幡。白色的车身撞破护栏,朝着悬崖下面翻滚而去。天旋地转。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顾言洲那张英俊的脸,和许微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刺耳的笑声。
……“嘀——嘀——”好吵。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呛得人难受。我费力地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拿着个小手电筒照我的眼睛。“醒了?感觉怎么样?”我没说话。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一样。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我不是……死了吗?“夏安?
能听到我说话吗?”医生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夏安?谁是夏安?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个护士赶紧过来扶住我。“别乱动,你刚出车祸,有轻微脑震荡。
”车祸……对了,车祸。顾言洲,许微。滔天的恨意像岩浆一样从心底喷涌而出。
我猛地抓住护士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的手机!”护士被我吓了一跳,
连忙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粉色的、很旧的手机递给我。我一把夺过来。屏幕亮起,
倒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年轻,苍白,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眼睛很大,
但眼神里带着怯生生的惊恐。这不是我的脸。我俞静,二十九岁,执掌商业帝国,
眼神里只有杀伐果断。这是谁?我颤抖着手,点开手机里的相册。一张张自拍,
一张张和同学的合影。这个女孩,叫夏安。手机日历上,今天的日期下面有一个红色的标注。
【面试:盛世集团】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盛世集团。那是我亲手创建的公司。我死了。
我又活了。活在了这个叫夏安的女孩身上。而今天,是她要去我公司面试的日子。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慢慢地,扯出了一个笑。一个让旁边护士看得毛骨悚然的笑。
顾言洲,许微。老天爷都没让我死。你们猜,这是为什么?这是让我回来,亲手把你们,
拖进地狱啊。2我让护士给我办了出院。医生不同意,说我需要观察。
我直接从这个叫夏安的钱包里,抽出仅有的几百块钱,拍在桌子上。“后果自负。
”我没时间浪费。从医院出来,我凭着手机里的地址,找到了夏安租的房子。
一个老旧小区的单间,十几平米,小得可怜。衣柜里只有几件廉价的衣服。
我挑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镜子里的女孩,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
眼神却冷得像冰。我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表情。属于夏安的怯懦和紧张。然后,我走出门,
打车,前往那个我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盛世集团大楼,高耸入云。是我亲自选址,
亲自看着它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如今,我却要像个朝圣者一样,仰望它。可笑。我走进大厅,
前台还是那个我招进来的小姑娘。她看了我一眼,公事公办地问:“你好,有预约吗?
”“面试的。”我轻声说。她递给我一个表格,让我去旁边的等候区填写。
等候区里已经坐了好几个年轻的女孩,一个个妆容精致,神情紧张。她们在讨论面试官。
“听说是总裁办亲自来招人。”“天哪,那不是能天天见到顾总?”“顾总啊!
我就是为他来的!他又帅又有能力,就是可惜了,听说他未婚妻前不久出车祸去世了,
婚礼都没办成。”“是啊,好可怜,听说是俞总,商界那个女强人。”一个女孩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那种女人,太强势了,哪个男人受得了。顾总跟她分手是早晚的事。
”我低着头,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子。可怜?强势?我的东西,我的男人,
我的帝国,被两条狗抢走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同情那两条狗。“下一位,夏安。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面试的会议室。长条桌后面坐着三个人。中间那个,
我认识,人力资源部的总监,王胖子。一个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左边那个,是许微。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她现在是公司的副总裁了,代替了我的位置。她看到我,眼神只是淡淡一扫,
就像看一件物品。她当然不认识夏安。但她一定记得,她亲手害死的那个人,叫俞静。
而最右边,那个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翻着简历的男人。是顾言洲。他瘦了点,
下巴上带着一丝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憔pad。是在为我“哀悼”吗?真是个好演员。
他抬起头,视线和我撞在一起。那双曾经满含爱意的眼睛,现在只剩下审视和不耐烦。
他皱了皱眉。“开始吧。”声音冷得像冰。我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角,
用属于夏安的、怯生生的声音开口。“各位……各位面试官,下午好。”“我叫夏安。
”顾言洲,许微。我又回来了。你们的噩梦,开始了。3“夏安?”许微念着我的简历,
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简历很简单啊,在校经历也……很普通。
”她把“普通”两个字咬得很轻,但侮辱性极强。我低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我会努力学习的。”许微笑了,转头看向顾言洲,眼神里带着询问。
那是一种女主人的姿态。在我的公司里,摆出女主人的姿态。顾言洲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发出沉闷的声响。这是他不耐烦的标志。我知道他的一切习惯,比他自己还清楚。
“总裁办不需要实习生,我们需要的是能立刻上手处理事务的助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把她调到行政部前台吧,正好缺人。”他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就直接做了决定。把我,俞静,发配去看大门。王胖子立刻点头哈腰:“好的顾总,
我马上安排。”许微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喜欢这种感觉。
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可惜,她不知道,我才是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谢谢……谢谢顾总。”我用颤抖的声音道谢,
演足了一个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激动又惶恐的毕业生。顾言洲没理我。他站起身,
似乎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许微开口了。“小夏是吧?正好,我有点渴了,
你去帮我倒杯咖啡吧。要手磨的,三分糖,七分奶,温度不能超过八十五度。
”她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也是在向顾言洲展示,她对这个公司的掌控力。一个新来的实习生,
她可以随意使唤。王胖子立刻向我使眼色,让我快去。我点点头,小声说:“好的,许总。
”然后,我转身走出了会议室。茶水间里有公司最好的咖啡机和进口的咖啡豆。
是我让人采购的。我喜欢喝手磨咖啡,顾言洲不喜欢,他觉得苦。许微以前也从不喝。
她现在是在模仿我的一切。用我的东西,住我的房子,喝我喜欢的咖啡,睡我的男人。
真恶心。我慢条斯理地磨豆,煮水,冲泡,加糖,加奶。
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然后,我端着那杯完美的咖啡,走回会议室。
许微正靠在顾言洲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姿态亲密。顾言洲的眉头依旧是皱着的。我走过去,
双手把咖啡杯递到许微面前。“许总,您的咖啡。”许微看都没看我,伸手去接。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杯子的一瞬间。我的手“不小心”一抖。整杯滚烫的咖啡,一滴不漏,
全都泼在了许微那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装上。“啊!”许微尖叫一声,猛地跳起来。
咖啡顺着她的胸口往下流,留下一大片难看的黄褐色污渍。“对不起对不起!
”我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我不是故意的,许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慌乱地道歉,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王胖子脸都白了,
冲过来就对我吼:“你怎么搞的!”顾言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着一身狼狈的许微,
又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许微气得脸都变形了,
但当着顾言洲的面,她还要维持自己温柔大度的人设。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刀子,恨不得把我剐了。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却在冷笑。许微,这才只是个开始。你喜欢模仿我,是吗?
那我就让你尝尝,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把你引以为傲的伪装,全都撕碎。
让你在我面前,现出原形。4我在盛世集团当起了前台。每天的工作就是微笑,登记,
接电话。枯燥得让人想死。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个实习生第一天就得罪了副总裁,
职业生涯算是完蛋了。他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就是她,把咖啡泼了许总一身。
”“胆子真大,我看她干不了三天就得滚蛋。”“长得倒是挺清纯的,可惜脑子不好使。
”我假装听不见。每天穿着最普通的工服,扎着马尾辫,安安静静地坐在前台的位置上。
像一株不起眼的盆栽。但我这株盆栽,有眼睛,有耳朵。大厅是整个公司的信息中转站。
谁来了,谁走了,谁和谁一起,谁在电话里吵架。我看得一清二楚。
顾言洲和许微几乎是出双入对。许微很享受这种感觉,挽着顾言洲的手臂,
以女主人的姿态巡视整个公司。顾言洲的表情却总是淡淡的。我知道,
他不是个沉溺于女色的人。他要的是权。而现在,这个帝国,姓顾。一个星期后,
我递交了转正申请。申请职位是:总裁特助。申请书交到王胖子手上的时候,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夏安,你没搞错吧?”“你一个前台,刚来一个星期,
就想当总裁特助?”“你知不知道这个位置多重要?许总兼着这个位置都忙不过来!
”我低着头,小声说:“我觉得我可以胜任。”“你凭什么?”王胖子差点笑出声。
“凭这个。”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
那是一份关于盛世集团和一个叫“天启科技”的小公司之间的合作补充协议。
王胖子愣了一下,拿起来看了看。“天启科技?没听过。这种小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王总监,您看第三页,第七条款,第十五行。”我轻声提示。王胖子扶了扶眼镜,
找到了那一行字。那是一句非常不起眼的,关于技术专利归属的补充说明。
是那种法务丢在合同角落里,永远不会有人仔细看的废话。“这有什么问题?
”他还是没看懂。“天启科技的创始人,叫周鸣。”我说。“三年前,
周鸣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发表过一篇关于‘神经元算法’的论文,这篇论文的核心技术,
和我们集团正在研发的‘神盾系统’,有百分之九十的重合度。”“而这份协议,
是在三个月前,由许副总亲自审批签字的。”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敲在王胖子心上。王胖子脸上的肥肉开始颤抖。他不是傻子。盛世集团的未来,
就押在“神盾系统”上。
如果核心技术专利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提前用一份不起眼的合同抢注了。
那盛世集团将面临的,是上百亿的损失,甚至是灭顶之灾。而签下这份合同的人,是许微。
“这……这不可能……”王胖子的声音都变了。“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怀疑。我笑了。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就是……看公司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就想来问问您。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周鸣,是我俞静当年亲自资助的天才学生。“神盾系统”的核心算法,
是我和他一起通宵几个晚上才攻克的。而这份合同,是我死前,许微拿给我看过的。
她说是个不重要的小合作,让我不用费心。原来,从那个时候起,
她就已经在为我的死做准备了。她要的,不只是我的男人,我的位置。她要的是,
彻底摧毁我一手建立的帝国。可惜啊,许微。你不知道,你埋下的这颗雷。现在,
被我亲手挖了出来。而且,我准备把它,送到你和顾言洲的枕头边。听个响。
5王胖子拿着那份文件,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他在办公室里转了十几圈,汗都下来了。
他不敢直接去找顾言洲。这事捅出去,许微完蛋,他这个人力资源总监也别想好过。
但他更不敢瞒着。一旦将来爆雷,他就是死罪。最后,他咬了咬牙,看着我。“夏安,
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你的洞察力,我很欣赏。”“这样,你先别声张,我会找机会,
把这件事处理好。”我点点头,乖巧地说:“都听王总监的。”我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他会把这份功劳,安在他自己头上。然后在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以一种最委婉的方式,
告诉顾言洲。既能卖顾言洲一个人情,又能把许微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最多担一个“失察”的责任。他想两边都不得罪。我就是要他这么想。接下来的几天,
公司里风平浪静。但我知道,水面下,已经暗流汹涌。顾言洲来公司的次数变多了。
他经常会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有一次,我值夜班,他从办公室出来,经过前台。
他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你叫什么?”“夏安。”我站起来,低着头回答。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他的眼神很深,带着探究和……一丝迷茫。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问。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我抬起头,
露出一个惊慌又受宠若惊的表情。“顾总,您在开玩笑吧?我……我只是个实习生。
”他皱起眉,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你的眼睛……”他喃喃自语。我心里冷笑。顾言洲,
你当然觉得熟悉。因为这双眼睛里,曾经装满了对你的爱意。而现在,装满了对你的杀意。
“顾总?”我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他回过神来,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什么幻觉。
“没什么,加班辛苦了。”说完,他转身就走,步子有些快,像是在逃离。我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很好。我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他开始觉得我“特别”了。这种特别,无关情爱。而是一种本能的、无法解释的既视感。
就像一只猛兽,在自己的领地里,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顶级捕食者的气息。
他会不安,会警惕,会开始审视身边的一切。尤其是审视,
那个他以为已经完全掌控在手里的女人——许微。又过了两天。王胖子满面春风地找到我。
“夏安,好消息!”“你的转正申请,顾总批了!”“不过不是总裁特助,”他清了清嗓子,
“是总裁办,助理。从端茶倒水开始做起。”我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谢谢王总监!
谢谢顾总!”“好好干,我看好你。”王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是你伯乐”的样子。
我知道,他已经把“天启科技”的事情解决了。他把我的功劳变成了他的投名状,
成功地把自己和顾言洲绑得更紧了。而我,也如愿以偿地,从公司大门,走进了权力的核心。
总裁办公室在顶楼。从今天起,我就在这里上班了。离我的仇人,又近了一步。真好。
6总裁办的工作,又多又杂。复印文件,整理会议纪要,订机票,订酒店。
许微把我当成她的私人丫鬟。“夏安,我的咖啡。”“夏安,这份文件拿去碎掉。”“夏安,
去把我办公室的百合花换成玫瑰,要卡罗拉,九十九朵。”她喜欢在顾言洲面前使唤我。
尤其喜欢看我低眉顺眼地对她说“好的,许总”。这能满足她病态的虚荣心。我照单全收。
并且,做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好。文件复印得整整齐齐,连个角都不会皱。会议纪要逻辑清晰,
重点明确,比她自己做的还好。甚至连她要的玫瑰,我都找人空运了最新鲜的过来。
她开始挑不出我的错。这让她很烦躁。而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她自己露出马脚的机会。
这天下午,许微在她的办公室里,和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还关上了门。
但我知道她在跟谁说话。那个帮她处理掉我那辆婚车的“朋友”。我算着时间,
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龙井,走到她办公室门口。门没锁。我轻轻推开一条缝。许微背对着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知道了,你放心,手脚干净点,
别留下任何痕生……她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查了。”我站在门口,手一松。“哐当”一声。
上好的骨瓷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许微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
看到是我,她先是惊恐,随即转为暴怒。“夏安!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她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听到了什么?”我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话都说不清楚。“我……我来给您送茶……我什么都没听到……许总……”“你胡说!
”许微的眼睛都红了。她做贼心虚,草木皆兵。“你肯定听到了!你想干什么?你想威胁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办公室外面所有人的注意。顾言洲也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