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在会所***时,被人故意泼湿了衣服。领班指着顶楼总统套房:“去给傅总送醒酒汤,
这份小费够你三个月工资。”她推门时听见男人在打电话:“找到那晚的女人了?
叫什么孟……”心脏骤然狂跳,她放下汤碗就要走。傅景司却从身后抱住她:“别装了,
你费尽心思冒充她,不就是为了这个?”他撕碎她衣服时,孟晚棠突然笑出声。“傅总,
您找的孟小姐——是不是左腰有颗红痣?”“真可惜,我是来偷商业机密的。
”(1)“红樽”会所里,空气是冷的,混着昂贵香水和酒精的靡靡之息,吸进肺里,
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水晶灯折射的光碎在地上,被往来锃亮的鞋尖碾过。
孟晚棠端着沉甸甸的托盘,上面是几瓶洋酒,冰桶里的冰块撞得清脆。她身上是统一的制服,
剪裁合体的黑色短裙,衬得腰线极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
沉静得像夜里的湖,与周遭的喧嚣浮华格格不入。刚给一桌客人送完酒,转身的刹那,
一个身影猛地撞过来。“哎呀!”伴随着一声矫揉造作的惊呼,
冰冷的液体劈头盖脸泼了她一身。酒气瞬间弥漫开来,胸前、手臂,湿漉漉一片,
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狼狈不堪。撞她的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此刻正捂着嘴,
眼里却没多少歉意,反而带着一丝得逞的轻蔑。“不好意思啊,没看见。
”周围的目光聚拢过来,带着审视、玩味,或纯粹的看热闹。领班周姐快步走过来,
眉头拧着,先瞪了那女人一眼,对方却浑不在意地扭着腰走了。周姐转向孟晚棠,
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行了行了,杵在这儿当展品呢?赶紧去处理一下。
”她上下扫了孟晚棠一眼,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年轻身体美好的曲线,眼神微动,压低了声音,
“正好,顶楼总统套房的傅总点了醒酒汤,你收拾一下,赶紧送上去。”孟晚棠抿了抿唇,
没说话。衣服湿冷地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周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补充道:“傅总出手大方,这份小费,够你三个月工资了。别磨蹭,机会就这一次。
”三个月工资。孟晚棠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她需要钱,很需要。
这点羞辱和难堪,在实打实的金钱面前,轻得像灰尘。她没再犹豫,点了点头:“好,
我这就去。”在员工休息室用毛巾简单擦了擦,湿衣服没法换,只能尽量整理得不那么狼狈。
她重新端过厨房准备好的那盅温度恰好的醒酒汤,白瓷盅温润,却烫得她指尖发颤。
电梯直达顶楼。“叮”一声,梯门滑开。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寂静无声,
将楼下的喧嚣彻底隔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顶楼只有一间套房。
厚重的双开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孟晚棠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敲门,
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刺入她的耳膜。
“……人找到了?确定吗?叫什么……孟……”那个“孟”字,清晰得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
耳边嗡嗡作响。是他?那天晚上……混乱的片段在脑中炸开,黑暗的房间,灼热的呼吸,
纠缠的身体……还有醒来后空无一人的床榻,和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落红。
难道……手指僵在半空,冰冷的恐惧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交织成网,将她牢牢缚住。
她站在门口,进退维谷。不行,不能进去。几乎是本能,她想要逃离。
可手里的醒酒汤沉甸甸地提醒着她此行的目的,还有那三个月的工资。挣扎只在瞬息。
她定了定神,轻轻推开门。套房内光线昏暗,只开了一盏壁灯,
勾勒出奢华而冷硬的家具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一丝属于男性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傅景司背对着她,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他身形挺拔高大,仅一个背影,
就带着迫人的气场。手机还贴在耳边,似乎刚刚结束通话。孟晚棠屏住呼吸,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快步走到中央的茶几旁,将醒酒汤轻轻放下。瓷盅接触玻璃桌面,
发出细微的“磕嗒”声。她转身就要走。几乎是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
带着酒气的温热躯体猛地贴近,一条铁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将她狠狠往后带入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啊!”孟晚棠短促地惊呼一声,
手里的托盘掉落在厚地毯上,闷响一声。男人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跑什么?”傅景司的声音低沉沙哑,含着浓浓的醉意,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冒犯的愠怒,“费尽心思打听到我的行踪,冒充她混上来,
不就是为了这个?”“你放开我!我不是……”孟晚棠剧烈挣扎起来,恐惧让她浑身发冷。
可男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她的挣扎像是蚍蜉撼树。傅景司的手臂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另一只手却粗暴地探向她胸前的衣襟。
“刺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微凉的空气瞬间侵袭暴露的肌肤,
激起一阵战栗。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她胸腔里爆发。
就在他滚烫的手掌即将触碰到她腰际皮肤的那一刻,孟晚棠突然停止了所有挣扎。她甚至,
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很轻,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破碎的嘲弄。傅景司的动作顿住了。
孟晚棠微微侧过头,昏暗的光线下,她的侧脸线条优美却冰冷,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深不见底的讥讽。“傅总,”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您刚才电话里找的那位孟小姐——”她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问:“是不是,
左腰上有一颗红痣?”傅景司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一僵!
他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带着醉意的侵略感,瞬间凝固了。
孟晚棠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男人骤然变化的呼吸和瞬间绷紧的肌肉。她趁着他这片刻的僵硬,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他的桎梏,踉跄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她抬起手,
将被扯乱的衣襟勉强拢住,遮住那些不堪的痕迹。然后,她抬起头,
直视着黑暗中傅景司那双骤然变得锐利幽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之前的醉意和欲念褪去,
只剩下震惊、审视,和一丝难以置信。孟晚棠迎着他的目光,唇边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真可惜。”她轻轻吐出三个字,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宣判。
“我不是她。”“我是来偷商业机密的。”(2)话音落下的瞬间,套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依旧闪烁,将室内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映在傅景司棱角分明的脸上,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正牢牢锁在孟晚棠身上,像是要将她从外到里彻底剖开。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偷商业机密?”他重复着,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却比刚才的暴怒更令人心悸,“谁的?”孟晚棠心脏狂跳,
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强迫自己迎视他的目光,不能露怯。“这重要吗?
傅总只需要知道,您找错了人,也看错了人。”“名字。”傅景司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又近了一步,两人之间几乎只剩下一拳的距离,他身上残留的酒气和独特的男性气息混合,
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她的感官。“谁派你来的?傅明辉?还是城西赵家?”他提到的名字,
都是商场上与他傅氏集团针锋相对的对头。孟晚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利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她不能说出那个名字,那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她深吸一口气,
扯出一个近乎虚脱的笑:“傅总觉得,我会说吗?”傅景司盯着她,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破绽。眼前的女孩很年轻,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尤其那双眼睛,
此刻强装镇定,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惊惶。湿透的制服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柔美的身形,
裸露在外的肩膀和锁骨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瓷器般易碎的光泽。他忽然伸出手,不是碰她,
而是撑在了她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完全困在他的身影之下。“不说?”他俯身,
气息拂过她的额发,“那你知不知道,商业间谍,会有什么下场?”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孟晚棠浑身一颤,咬紧了下唇。就在这时,
傅景司的目光落在了她拢住衣襟的手上,那纤细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的视线下移,
掠过她纤细的腰肢。“你说你不是她,”他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锐利,
“那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左腰,”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有颗红痣?
”孟晚棠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也是她刚才情急之下抛出的、最大胆也最危险的***。“巧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
“我猜的。或者,傅总不觉得,这种私密的位置特征,知道的人,
未必只有您和那位孟小姐本人吗?”她在暗示,他找的那个女人,
或许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唯一”。傅景司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彻骨。
撑在墙上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隐现。“你在挑衅我?”“我在陈述事实。
”孟晚棠强撑着与他对视,“傅总,一场误会而已。我只是个送醒酒汤的,拿钱办事,
对您和您要找的人,都没有兴趣。至于商业机密……”她顿了顿,压下心头的慌乱,
“您觉得,我一个临时被叫上来送汤的服务员,能偷走什么?又能在您眼皮子底下,
把东***在哪里?”她试图将逻辑拉回现实,淡化刚才那句“偷商业机密”带来的冲击。
那本是她为了脱身,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或者说,是一种扰乱他思绪的策略。
傅景司沉默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在衡量她话语里的真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终于,他缓缓直起身,收回了撑在墙上的手。压力骤然减轻,
孟晚棠几乎要虚脱地滑下去,全靠背后的墙壁支撑。“滚。”一个字,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孟晚棠如蒙大赦,一秒都不敢多待,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侧挤过去,踉跄着冲向门口。
她的手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身后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等等。”孟晚棠身体一僵,
血液都凉了半截。她没有回头。
傅景司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今天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包括那个名字,
如果泄露出去半个字……”他没有说下去,但未尽的威胁比任何具体恐吓都更令人胆寒。
孟晚棠用力吸了一口气,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和那个危险的男人。她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胸腔,
发出擂鼓般的声响。衣服被撕破的地方,冷空气直接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屈辱、后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抬手,
用力抹了一把脸,触手一片冰凉,不知是冷汗,还是别的什么。顶楼不能久留。
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根本无法蔽体的破碎衣襟,用手臂紧紧环抱住自己,
低着头,快步走向电梯。电梯下行时,失重感让她一阵阵反胃。回到更衣室,锁上门,
狭小空间里只剩下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自己,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席卷而来。为了钱,她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可是,如果没有钱,
躺在医院里的母亲怎么办?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冲洗着脸,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才在顶楼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傅景司。
她终于知道了那晚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夺走她第一次,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
原来他一直在找“孟小姐”。他记得左腰的红痣。所以,那天晚上,他并非全然没有意识?
还是事后查到了什么?那他找到的“孟小姐”,会是谁?为什么不是她孟晚棠?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但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该想的。那个男人太危险,
离他越远越好。她换回自己的衣服,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简单T恤和牛仔裤,
将破碎的制服塞进背包最底层。走出“红樽”后门,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身上,她打了个寒颤。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医院护工打来的。“孟小姐,
您母亲今天的药费……”“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把钱转过去。”孟晚棠打断对方,
声音带着疲惫。挂断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母女俩的合影,照片里母亲笑得温柔。
她闭了闭眼,将涌上眼眶的酸涩逼了回去。不能倒下。她需要下一份***,需要更多的钱。
至于傅景司……今晚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必须尽快遗忘的插曲。然而,事情的发展,
往往不遂人愿。第二天,孟晚棠刚结束上午的课程,正准备赶往下一个家教地点,
就接到了“红樽”领班周姐的电话。“晚棠啊,你过来结算一下工资吧。
”周姐的语气有些异样。孟晚棠心里咯噔一下。按理说,***工资都是月底统一结算。
她隐约觉得,可能和昨晚有关。赶到“红樽”时,周姐直接递给她一个信封,
比预想的要厚一些。“这是你这几天的工资,加上……傅总那边额外给的‘补偿’。
”周姐看着她,眼神复杂,“晚棠,傅总那边发了话,‘红樽’以后不能再留你了。
你……好自为之吧。”果然。孟晚棠捏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指尖冰凉。补偿?
封口费还差不多。他这是要用钱把她打发得远远的,确保她不会乱说话。也好。
她本来也不想再和那里有任何瓜葛。“我知道了,谢谢周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平静地接过信封,没有多余的话,转身离开。走出“红樽”,阳光有些刺眼。
她打开信封,里面是崭新的一叠***,远远超过了她的工资和所谓“小费”的数额。
傅景司的“补偿”,还真是大方。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将钱仔细收好。这笔钱,
能解母亲的燃眉之急。尊严在生存面前,有时候不得不暂时搁置。她以为,
和傅景司的交集到此为止。几天后,
一场她为了拓展人脉、寻找更好***机会而参加的行业交流酒会上,
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危险的身影。傅景司。他被人群簇拥在中央,
身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场强大。
与那晚在套房里带着醉意和侵略性的模样不同,此刻的他,矜贵、疏离,
是掌控一切的商业帝王。孟晚棠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傅景司的目光,
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审视,
一丝意外,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幽光。他端着酒杯,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周围的声音似乎都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地,都聚焦在这边。孟晚棠站在原地,
感觉周围的空气再次变得稀薄。她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近,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孟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与那晚的沙哑判若两人,却同样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真巧。”他记得她。或者说,
他查过她。孟晚棠握紧了手中的果汁杯,指节泛白。“傅总。”傅景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款式简洁,却很好地勾勒出她的身形,
脸上化了淡妆,比那晚在会所里少了几分狼狈,多了几分清丽。“看来,‘红樽’的工作,
并不影响孟小姐出席这种场合。”他语气平淡,话里的意味却耐人寻味。
他在暗示她身份的矛盾。一个需要在会所***的服务生,
如何能出现在需要邀请函的商业酒会?孟晚棠迎着他的目光,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是A大的学生,陪同导师过来学习。”这不算完全说谎,
她确实是拜托了关系好的教授才拿到入场机会。“A大?”傅景司眉梢微挑,“高材生。
”他语气里的意味不明,让孟晚棠感到不适。“傅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失陪了。
”她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急什么。”傅景司却往前一步,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微微俯身,靠得近了些,声音压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我很好奇,
一个A大的高材生,为什么要去‘红樽’那种地方***?又为什么,
会对‘商业机密’感兴趣?”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酒香和一丝冷冽。
孟晚棠身体瞬间绷紧。他果然没有相信她那天晚上的说辞。或者说,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生活所迫,而已。”她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至于那天晚上的话,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
傅总不必当真。”“胡言乱语?”傅景司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温度,
“可我这个人,偏偏容易当真。尤其是……”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腰际,
“关于‘红痣’的事情。”孟晚棠的脸颊控制不住地泛起热度,是羞愤,也是紧张。“傅总,
请您自重。”“自重?”傅景司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个涉嫌窃取商业机密的人,跟我谈自重?”他这是在威胁她。
孟晚棠猛地抬头看他:“傅总想怎么样?”傅景司直起身,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漾出诱人的光泽。“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孟小姐很有意思。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像不见底的寒潭。“我最近,正好缺一个‘生活助理’。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工作内容简单,薪资是‘红樽’的十倍。不知道孟小姐,
有没有兴趣?”生活助理?孟晚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明明怀疑她别有用心,
却要给她一个如此接近他的职位?他想做什么?监视?试探?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和掌控?“多谢傅总好意。”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
“我学业繁忙,恐怕无法胜任。”“是吗?”傅景司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拒绝,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真遗憾。不过,我相信孟小姐会改变主意的。
”他的语气笃定,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融入了人群,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随口一提。孟晚棠看着他的背影,手心一片冰凉。她知道,麻烦,
才刚刚开始。傅景司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时间。第二天,孟晚棠就接到了学校辅导员的电话,
委婉地询问她是否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有企业向学校施压,
质疑她在校外从事“不正当***”,可能影响她的学业评价和奖学金申请。紧接着,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几个家教工作,雇主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她。甚至连医院那边都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