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夏。
轰隆隆…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倾盆而下。
大洼镇街道的一处平房之中,一个脸上有着黑痣的男人,正挥舞着手中木棍,狠狠地抽打着年轻女子。
“***。”
木棍与女子身体的碰撞,发出闷哼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女子眼神呆滞,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嘴角有鲜血流出,怀里却紧紧抱着一名死婴。
嘴里喃喃自语:“乖宝别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
“小贱人,你倒是哭啊!”叫你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
黑痣男人,又开始疯狂的抽打着女子,就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女子被打的遍体鳞伤,由于刚生产完,身体太虚,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贱人,就是她娘的欠收拾,黑痣男人丢掉手中木棍,猛然薅住女子的头发,宛如拖死狗一般往门口拖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黑痣男人一脚踢开,门与门框的连接处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望着外面瓢泼大雨,黑痣男人脸上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宛如从九幽深渊中爬出的恶鬼。
小贱人,你可是老子用五百块彩礼买回来的,本以为你还是一个处,却没想到***买一赠一。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敢骗我李大虎的下场。
此时,李大虎左手用力一甩,林九九与怀里的死婴,宛如破麻袋一样被丢到院子里。
“大雨如汹涌的浪涛一般,瞬间将母子俩无情地吞噬、淹没。”
李大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拿起酒瓶子猛的灌了一大口。
贱人,***巴子的,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最好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否则非得弄死他不可。
“嗝!”李大虎打了一个酒嗝,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声。
被丢在院子里的林九九被大雨一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痛,好痛,全身伤口被雨水无情的冲刷着,痛的她仿佛要窒息一般。
左手缓缓的撑起身体,右手却紧紧抱着怀里的死婴,费了全身的力气艰难的爬了起来。
“呵呵,该死,你这个畜生还我儿命来。”
林九九抬起头,看向天空的雨幕,露出阴森恐怖的笑。
无情的养父母将她卖了换彩礼,好啊,那么我林九九就对天发誓,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乖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你在等一下妈妈,等妈妈报完仇就与你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林九九将死婴放在台阶之上,拉开房门,摇摇晃晃的朝着厨房而去。
拎了一把菜刀来到床榻之前,看着正在酣睡的李大虎。
毫不犹豫的挥刀便砍。
“一刀、两刀、三刀、无数刀。”
“刹那间,鲜血飞溅。”
林大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的血肉模糊。
身为大洼镇恶霸之一的李大虎,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里。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林九九手拎着寒光闪闪的菜刀,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宛如来自地狱中的修罗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鲜血染红了湿透的破衣服,大颗大颗的血珠顺着衣角滑落,林九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台阶前,弯下腰将死婴轻轻的抱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
“乖宝,不怕啊,妈妈已经替你报仇了。”
林九九一手抱着死婴,一手拎着寒光闪闪的菜刀,向着院门口走去。
带着满腔的怒火,林九九要去林家村问一问养父母为啥将她卖掉。
林九九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了,倒在了大洼镇的街道上。
醒来后,发现怀中孩子没了,顿时像疯了一样的嘶吼着。
拼命挣扎,妄图挣脱医生的束缚,口中不停哭骂着。
“呜呜呜。”
孩子,还我孩子,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突然,挣脱医生的桎梏,一把揽过旁边的枕头缓缓晃动着,面上流露出疼惜之色。
“乖宝,不怕,有妈妈在,无人再敢伤害你。”
林九九的鉴定结果出来后,移交司法机构核验。
经确诊,患有精神***症,并解除对她的管控,无罪开释。
林九九抱着枕头出了医院,跑到马路中间,被一辆卡车瞬间撞飞了出去。
司机急忙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待司机走下车查看。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完了完了,这回摊大事了。”
林九九弥留之际,口中呢喃着,若重来一次,妈妈一定会让你平安长大。
忽然,脖子上弹壳挂坠,散发出一道金光,将林九九包裹其中,时光开始飞速倒退。
林九九死后没多久,林家村便如被惊扰的蜂群一般。
十几辆军车,几十号人如饿虎扑食般冲进林家院子。
紧接着,二十几辆京都牌照的地方车辆,一并驶入林家村,直奔林家老宅。
“哭声阵阵,如泣如诉,画面在这一瞬间被定格。”